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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參加了親戚的喪禮
不是告別式 我沒有要送他最後一程
只是祭拜 跟著參加了一下法事
過世的人是堂伯父 對於現在大部分的人來說
算是遠親了
但是我們還是同一個公廳 還是鄰居
小時候的我 受過他不少的照顧
回去一趟也是應該的
我試著回想最後一次見他的樣子
卻是模模糊糊
中風臥床幾年了 在此之前也好幾年不太踏出家門
因此就算我回老家也不太會看到他
不知道是否因為這樣
對他的印象 停留在他五六十歲的樣子
縱使他過世的現在已經年逾古稀了
想想我過世的阿公 畢竟是至親
所以我記得他最後的樣子
只是回猛然想起他來 卻也是他大概六七十歲左右 還很健康的時候
可能也不只我這樣
親戚們對我的印象 好似也停留在我學生的階段
甚至連父親都這樣說
看著我最近的照片 說不太像我
但其他人覺得跟本人沒什麼不一樣
這是為什麼呢
我真是好奇 難道記憶偏向保護自己
想要留下比較好的部分
但仔細想想 或許是那是最密集接觸的階段吧
雖然時間過去 印象還是停留在那個時候
堂伯父五六十歲的時候
我還常在老家 當時他身體健康
我走出家門常看到他
阿公六七十歲的時候
我尚未負笈北上求學
每天都會看到他 生活在一起
他會為我做很多事 我一直以為他很強大
什麼都難不倒他
我的大腦深深映著這些影像
親戚長輩們也是吧
對我的印象 停留在那個時候
因為每天每天的 從眼睛映照到腦海中
就算我現在仍然會回去
但只是一個月一次 幾個月一次的
雖然已經接收到最新的影像 但不夠頻繁
無法將之前的印象洗去
或是拒絕更新
人的大腦真的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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